祁宴觉得有趣,“你们这个路老师,还挺有意思的。”
“哪有意思了?”江舟舟歪歪头,也学着祁宴的模样,踮脚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虽然不明白祁宴这么做的意义,但她总觉得自己不能示弱。
祁宴被江舟舟认真的模样逗笑了,“我收回前言,还是我们舟舟比较有趣。”
江舟舟抬着胳膊有些累,收回了手,“我看你也挺有趣的。”
她和人少有亲密接触,除了新鲜感外,对此没什么波澜。
虽然也见过情侣间互相揽着走,但她此刻完全没想到这方面。
“老板,你周末会来接我吗?”
如果放在以前,江舟舟肯定二话不说自己打车前往目的地,但她面对祁宴时,偶尔也会忍不住索取,或者说撒娇。
想到这个词,她才觉得脸上微微有些燥热,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她并不抗拒。
“要不舟舟给我撒个娇,我考虑考虑?”
“那算了,我问问周远能不能来接我。”
“……”祁宴沉默一阵,在临出校门时改口,“周末九点,我来接你。”
江舟舟总觉得祁宴这个我字咬的重,有些刻意,但更多的还是开心,“谢谢老板。”
祁宴点了点头,“不在公司就别喊我老板了。”
来接祁宴的车还没到,两个人站在校门口继续闲聊。
江舟舟思索了一会儿,都没能找到除了“老板”外,更合适他的称呼,“那我叫你什么?”
“叫声哥哥我听听。”
“不要!”
“为什么,那天在酒吧你叫工作人员不是叫的很顺口吗?”
“不为什么。”江舟舟别过头,她觉得哥哥姐姐这种称呼,既亲密又疏离,可以是家人之间的称呼,也可以是陌生人之间的称呼。
她潜意识里非常排斥这样称呼祁宴。
虽然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亲密,但对于此刻的江舟舟来说,祁宴对她的意义好像已经不同以往了。
江舟舟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叔叔。”
“嗯?”祁宴愣了许久,没想到江舟舟会这么称呼他。但他想起江舟舟叫祁二叔“大爷”的事,又觉得江舟舟对他已经口下留情了。
江舟舟抓了抓头发,莫名有些烦躁,“周远叫你什么,我随他叫好了。”
“他啊?一般都叫我老板。”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祁宴看着江舟舟低着头气鼓鼓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叫周远直接叫名字?”
“对啊。”
“那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祁宴?”
“嗯,我在。”
·
送走祁宴后,江舟舟折返回食堂。
中午没好好吃东西,导致她现在饿的不行。
小绿安安静静的落到了桌子上,它每次一有心事就会变得安静,因为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所以格外好分辨它的两种状态。
江舟舟啃着馒头,“对了,他们背着我聊什么了?”
小绿被突然搭话,吓得直接开口,机械音带着卡顿,就像年久失修的旧机器,“没...什么都没说啊。”
好在现在的食堂没什么人。
江舟舟察觉到小绿的反应不对劲,“真的什么都没说?”
小绿:哎呀,就是祁家的陈年旧事,我听不懂,你别问了。
小绿虽然是系统,但对这个故事的了解似乎也不多,加上余白雪这几年来改变了绝大部分剧情,它听不懂也合情合理。
江舟舟凑近它,“别骗我哦。”
小绿:我骗过你吗?骗你我也没有好处对不对。
小绿的声音恢复了流畅,江舟舟小口吃着馒头,“也是,不过我真没想到祁宴和路老师居然小时候就认识了,从他们说的话来看,路老师好像是在祁家长大的。”
小绿:嗯,是吧。
“为什么路老师好像对祁宴敌意很大,要是误会能化解就好了。”
小绿:如果不是误会呢?
“不是误会?”
小绿:如果,我是说如果。
江舟舟撑着脸颊想,她对于祁家了解不多,也都是各处听来的只言片语,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评判他人对错的能力,想了许久,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我相信祁宴。”
祁宴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他资助了不少学生,总是充满善意的对待身边的人。
就连她这样的陌生人都会温柔相待,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