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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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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灯会节回来,谢郁棠依旧同往常一般上午去学堂听讲学,下午在跑马地练骑射,于骑射一道她本就天赋出众,像上一世那般拘着自己后更是突飞猛进,不过这些时日下来,学堂中已无人是她对手。

谢郁棠从学堂回来,用完晚膳后又在内院中练了一个时辰,此时刚刚沐浴完,由吴嬷嬷伺候着擦干了头发,正要再就明日的经学政论做些功课。

刚将书本掀开一页,一道微风轻轻吹拂了她发稍一角,谢郁棠猛的侧目,与此同时,桌上的茶碗以破空之势向身后飞去。

“谁?!”

谢郁棠日日修习功法,内力亦是突飞猛进,就算是巡防营的高手也未必能轻松接下她这盏茶,可对方只是虚影一晃,茶盏撞到床沿一角应声而碎。

谢郁棠心下一凝。

能躲过公主府的层层守卫,在怀瑾握瑜眼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自己房间,还能干净的躲开自己这一击,此人绝对来头不小。

她抓起桌上刚卸下的金簪,旋身朝那人攻去。

本已做好了恶战的准备,可谁知那人竟分毫不躲,只是以防御的姿态隔开了她灌满内力的两掌,便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腕,一扯一拧,被谢郁棠以手肘向后的姿态压在墙上。

强敌在前,谢郁棠每一招都是奔着要害去的,一手将人手腕压后,另一手的金簪已经捅向对方最脆弱的咽喉。

案上的烛火忽地爆了个灯花,照亮了这人的脸。

谢郁棠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收力,可攥着金簪的手早已灌满内力,硬生生的急刹车也只来得及堪堪错过致命部位,还是在那人锁骨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

薄薄一片细瓷般的皮肤上顿时渗出鲜血。

谢郁棠盯着那伤口看了片刻,被气笑:“就不知道躲?要是我刚刚没收住手,现在就可以叫慕清王府来收尸了。”

苏戮毫不反抗地保持着被压在墙上的姿势,脸颊贴着墙面,还笑得出来:“我是主人的,就算死了,不也该是您来收尸么。”

过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他幽幽问:“还是说——主人不愿给我收尸?”

……

这都哪跟哪。

她命苏戮调查军械库失窃一案,他不是贸然行事的人,深夜前来,想必只有一个原因——他已探得重要情报。

谢郁棠放开他,皙白的掌心朝上,停在少年面前:“药呢?”

那是在南风阁她特地给了苏戮一瓶玉肌膏,也不知道他带了没带。

谢郁棠目光在苏戮锁骨处一停,默了一瞬,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而且这伤还是拜她所赐。

少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垂眸扫了眼自己往外渗血的伤口。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狗,是她的刀,可她这个做主人的第一件事不是问自己找到的线索,而是要给他上药。

虽然知道这只是宁安公主收买人心的手段,但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狠狠一缩。

苏戮垂眸,轻轻吸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您真的不必这样。”

就别再撩了。

谢郁棠眉梢一挑,正要开口,门外响起握瑜紧张的声音:“小姐,你还好吗?”

方才她摔了茶盏,动静不小,怀瑾和握瑜必然是听到了。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

她很轻易就能将人打发了,但是谢郁棠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衣领因为她方才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锁骨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的少年,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迟疑了。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已经足够让屋外的下属确信她出了状况。

两人对视一眼,怀瑾后退一步,握瑜单手提剑,抬脚冲那雕花木门狠狠一踹。

“砰——”

门栓应声而断,大门敞开。

怀瑾握瑜和一众侍卫摆出迎敌的架势冲进屋中,却在看清状况后呆愣当场。

只见她们的小姐撑在榻上,身下压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像是只落入陷阱的鹿,被囚于床板和身上人之间,只有一截手腕露在床外,毫无反抗之力。

谢郁棠从那少年身上抬眸,眯着眼将众人扫视一遍,停在打头的握瑜身上,似笑非笑:“你们一个个真是出息了,连本宫的门都敢踹。”

怀瑾立马双手抱剑,低头认错:“是属下逾越,请小姐责罚。只是小姐现在正……忙,属下明早再向小姐请罪!”

说完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拉着握瑜衣袖将人拽着,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直到两扇门合严了,外头的脚步声也都彻底消失,谢郁棠才撑起手臂。

——其实怀瑾握瑜都是她的心腹,苏戮在她房里的事儿她没必要隐瞒,但不知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谢郁棠想起的是放在马车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画本,还有那句“把苏世子锁到床上”之类的虎狼之词。

——她瞬间就不想让那两个八卦精知道了。

谢郁棠这边弯弯绕绕地计较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贴苏戮贴得有多近。

事出突然,她情急之下一把将人扔到床上,紧跟着自己就压了上去,虽然知道无论做什么对方大抵都是不会反抗的,但她为了不让苏戮的脸被看到,上半身几乎压低到贴了上去。

……

苏戮只能偏过头去,徒劳地试图减少谢郁棠的气息,可气息无处不在。

她的发丝贴着他的脸,她的身体与他相贴,属于少女的曼妙曲线,在最突出之处卡住他的脖颈,他只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里衣领口上金海棠的绣线,再稍偏下头,鼻尖就能擦到她隆起的胸膛……

海棠放肆又无知,山尖雪摇摇欲坠,仿佛置身于琴弦之上,每一丝颤抖都让雪簌簌下落。

苏戮不敢偏头,亦不敢抬眼,最后连呼吸都停了,想挣扎,双手还被攥住,简直比受刑还让人崩溃。

谢郁棠还在思索明日该如何解释床上突然多出来的“男宠”,只觉手里被攥住的手腕轻轻抬了一下,她垂眸,终于发现身下那条快要憋死的鱼,鱼喉结滑动,细若蚊声:“……主人。”

谢郁棠眨了眨眼,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松开手,从床上起了身。

她咳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这一声咳特别像强辱了良家子又不想认账的地痞流氓。

“……本宫是怕人多口杂,传出去于你潜伏不利。”

苏戮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慢慢从床上起身,整了整被扯得领口大开的衣衫,低着头“嗯”了一声。

……

谢郁棠觉得自己更像地痞流氓了。

她当着苏戮的面打开床头的暗格,拿出一瓶玉肌膏,这玩意儿虽说她交代过让刘御医多配了几瓶,但毕竟药材昂贵,走的又是公主府私账,不能太明目张胆,是以除了送给苏戮的那瓶,她也就只有这一瓶了。

“拿去。”

苏戮过了一会才抬手接过,谢郁棠注意到他连指尖都是红的。

真是瓷器一样的精致。

这种人是怎么能在边陲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从无败绩,年纪轻轻就成了让胡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将军的?

谢郁棠在这种巨大的割裂感中瞄了一眼他锁骨上的伤,虽然不深,但是长长一道口子,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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