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去找了柳溟烟。
其实他与柳溟烟的关系,有点类似于他在前朝上与宰相。柳溟烟不喜欢跟他睡,洛冰河身边大把妹子自愿投怀送抱,故而也放任对方。
毕竟想要睡妹子很简单,想要找一个有才能的人却很难。这样的有能力者,让她干活比让她侍寝有用的多。
柳溟烟披上外衫,无语的看着洛冰河在她胭脂香膏中找来找去,最后摸出几盒花香脂粉。
洛冰河直接拿在手里冲柳溟烟亮了亮:新收的狸花好像喜欢这些,库房的钥匙在你手上,你需要自己去拿,这些我拿走了。
柳溟烟:所以你最近忙来忙去,是因为得了新宠?从来只闻新人笑,何时听过旧人哭,这六宫粉黛的怨气都要冲天,你不做点什么?
洛冰河:得了吧,就在刚才我还看到有两个人在偷情。大不了你跟他们说,想走的给他们封上些送礼,没得自己无聊,还赖在我身上。
柳溟烟:这些人是你自己收下的。
洛冰河:但是魔宫的门没锁,我又没限制过他们出门,想做点什么出去就是了。我的人即便是作威作福,大不了遣人来寻我,我还能不替他们出气不成?
柳溟烟:你到底把他们当成是发泄的女人,还是你前朝的臣子将士?
洛冰河:不能都是吗?我手下又不是没有女将军,喜欢跟我风流一度就晃到我面前,不喜欢我也不会强迫,做什么痴怨情鸯,我又没刻意冷落谁,他们若真缺东西来寻你不就是了,你这般宽厚大气还会刻意不给为难于谁?
柳溟烟:你居然想双吃?
洛冰河:白天替我征战四方、晚上还能一起睡,这不比什么极品魅魔强?
柳溟烟:……
————
洛冰河回去的时候,在路边捡到一只走不动的猫。
看着对自己咬牙的沈清秋,洛冰河一把将人捞起来,将天魔血平息一下,重新带回去:“沈清秋,让你乖乖的在里面呆着,你是半点人话听不懂是吧?”
将人重新丢回床上,强硬的压住对方的腰,在他面前摆了一堆刚从柳溟烟那里取来的膏粉:“自己挑。”
只是沈清秋不知想到了什么,反抗更加剧烈:“小畜生,莫要羞辱我!”
哪有让大男人挑胭脂水粉的道理?
洛冰河不依不饶,挥手将其全部打开,悬浮在半空里,凑到沈清秋鼻翼前:“快点选一个,我着急睡觉。”
“不可能!”
“那就这个吧。”洛冰河随便将右手第一个膏粉取过来,其他的堆到一旁的桌子上。接着很善解人意的看向沈清秋,问道:“你用还是我用?”
他真的很尽力了!沈清秋梦境里的那些女子身上香味也就这些个,他对香膏研究不多,这些味道闻起来都一个样子,分不出来区别。
“小畜生,不如现在就弄死我!”
沈清秋比之前更暴躁,要不是手脚被控,怕是现在就要砍了他。
洛冰河瞅一眼对方声色俱厉的样子,将香膏抹到自己脖子上,重新将人搂到怀里:“现在行了吧?放松点,硬邦邦的。”
说完拉着人躺好,一只手从沈清秋腰间穿过去,另一只手抓住沈清秋的手腕,侧躺着在对方肩颈蹭了蹭,发出一道灵息将一旁的火烛吹灭。
满足的抓住沈清秋叠放到小腹的手背,亲密的用自己肩头与对方抵着,伸出一只脚将对方并齐的双腿勾住,就像是所有孩童最喜欢贴在长辈身上一样。
深吸一口来源于沈清秋皮肤的气息,洛冰河愉快的开口,看着对方若隐若现的侧脸,声音极为轻松:“师尊,晚安。”
“……”
洛冰河只要一喊‘师尊’,沈清秋就生理性犯怵。他平躺的身姿极为端正,或者说就跟个僵硬的木偶似的,本来就各种不爽,现在更加不舒服。
感受到洛冰河跟八爪鱼似的将他搂在怀里,伸出两只胳膊抓着他,一只腿脚伸在他膝盖上,还拿脚跟勾着他,就像是担心他跑了似的,是一个极其不雅的动作。
不过因为他是魔尊,而且是私底下的睡姿,恐怕也没人敢指责他。
而且,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小孩子抓着长辈似的,虽不端庄,却亲密。
鼻翼是浅淡的花香,洛冰河专门跑出去遛弯,又摆到他面前让他选,恐怕就是为了让沈清秋更好入睡。虽然洛冰河说的是‘抱起来真硬’,他给出的解决办法却是缓解紧张,踏实有效的。
因为洛冰河始终将他当成长辈,所以才会孩子气的在他面前各种炫耀展示,希望沈清秋看见他的优秀,知道自己的错误,最好能夸奖于他。
他生母早逝,养母也去的早,生父有跟没有一个样,最亲近的长辈,除了陪伴许久的梦魔,也唯有沈清秋了。
可惜沈清秋记恨于被他从天空拽落,两人之间更是远隔着血海深仇,除了互杀互恨,别无其他。
而今若非沈清秋确实打不过洛冰河,也不至于被人擒到屋内,硬压着当陪睡娃娃。
感受到怀里人怎么都睡不着反而越发僵硬,洛冰河无奈的睁开眼:“师尊,只要你开口,即便是要弟子的心脏,您也不数次抓出来了吗。”
洛冰河幽幽的叹口气,将怀里人搂的更紧一些,轻声安慰:“好了,明天带您去收债,天晚了,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