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弃!”
林让一边朝愣神的彭淇厉声喊道一边用虎爪扣住母熊的后脑用力朝后拽防止它咬住身下的人。
回过神的彭淇立马催动茎脉,紧随其后束住母熊的腕部将其拉离汪水水。
最要命的是失去意识的汪水水竟然在三米多高的母熊怀里褪变回人类,蜷缩着被母熊完全笼罩,只需一掌便可以让他四分五裂。
好在彭淇已经将母熊的四肢缠住,不论母熊挣脱多少次他都硬着头皮生出更多菟丝子将它紧紧缠绕住,甚至趁母熊回头撕咬林让时生出细小分支顺着熊耳朝它的大脑袭去。
不堪重负的母熊蓄力一击,大张开手臂,仰天长啸,硬生生将吸附在它身上的菟丝子悉数震开崩坏,并一拳挥向身后难缠的林让。
尽管是虎化过后的手臂生生接下这一掌也是难逃断骨,逼得林让连连后退,吐出一口黑血。
紧接着母熊回头一掌拍向手无缚鸡之力的汪水水,千钧一发之际,林鹫展翅飞来一爪踢歪了熊掌,同时疼红了眼的彭淇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托着流血的手臂将汪水水抱在怀中。
母熊恼火林鹫的利爪,又拿他没办法,只能挑弱者下手寻找破绽,于是它再次张牙舞爪地朝汪水水二人撞去,丝毫不顾自己的皮肉被鹰爪撕裂,猛地伸出手臂砸下去。
看着宽厚的熊掌向自己砸来,彭淇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他不甘心地朝母熊伸出手,手成虚握状,此时掌风都已经吹动了他的额发,彭淇口中含血,青筋暴起地用力握下拳。
“吼——!”母熊的大脑在菟丝子收缩下爆裂开来,它惨叫着捂住脑袋,骤然倒地,一阵抽搐后彻底死去。
“咳咳咳…”彭淇这时才敢将血咳出来,一时间松懈脱力,眼看着两人就要朝下猛地栽去。
一只手牢牢地抱住了他们。
“辛苦了。”随着安抚声而来的还有温润有力的能量。
祝安逸一手握着一个,双管齐下地帮他们止血修复,还有闲工夫查看其他伤员,看见林让吃痛地捂着手臂,立刻指使沈霜寒上前帮忙。
因为他们伤势过重,祝安逸也不敢轻易移动,只好在原地医治,有行动能力的其余二人扶着林让回大部队做简单处理。
没人察觉到束缚住的公熊已经苏醒,并且由于彭淇的昏迷,身上的菟丝子已经失去韧劲根本扛不住熊的动作,慢慢崩裂。
等公熊伺机而动,站起身来时,已经离背对它最近的祝安逸只有一步之遥了。
感受到异常阴影的祝安逸适时回头,同可怖的熊脸几乎是脸贴脸的程度,甚至都能看见它齿间相黏的唾液。
“祝安逸!”
不放心他们的沈霜寒这时赶了过来,凑巧看见这一幕,心骤然一促,几乎是本能的双手交合捏出一道荧紫电球迅速朝公熊抛去。
电球擦着祝安逸的发尾,正中靶心的命中了熊大张的嘴。
公熊难耐的嚎叫声伴随着滋滋作响的电流,最终在祝安逸面前轰然倒地,伤痕累累的皮毛还泛起一股淡淡的黑烟。
祝安逸还没从生死攸关中回过神,一眨眼眼前的画面就从公熊变成了沈霜寒。他闪到自己面前,不顾形象地抓着他大声吼道:“你要死吗!”
两个人的心脏都砰砰直跳着,对视之间祝安逸先一步回握住沈霜寒的手,带着凉意,惨白着脸颤声道:“吓死我了…”
见他吓成这样,沈霜寒闭了闭眼,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冷声道:“下次不要再坐着等死了。”
赶来的宋厉、蒋崧泽也瞧见了那骇人的一幕,一时不好多嘴,只能帮忙将止住血还在昏迷的两人抱走。
沈霜寒反手抓住祝安逸的手,将他拉起。
“壮壮…”祝安逸耷眉怂眼,用手指戳了戳沈霜寒,他想开口解释,在那种情况下,他身上还压着两个人完全动弹不得,不是故意愣住不动的。
但他也同样明白,沈霜寒正是因为担心自己才着急了,如果还推脱的话未免太对不起这份心意了。
思绪间,沈霜寒已经将他的两只手抓在一起,一手牢牢擒住。
只听见冷静下来的沈霜寒轻声道:“哥,下次能不能先考虑自己。”他垂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眸,因为气促而泛红的脸还带着少年稚气。
“或者,心里念着我再努力一下。”他直直地望进祝安逸的眼里,追问道:“好不好?”
被抓着手往他怀里撞的祝安逸一时错愕两秒,心下忏悔,难道是刚刚给这孩子吓坏了?
“好,哥答应你,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祝安逸顺势拍上沈霜寒的肩,软声安抚道。
回到大部队时,祝安逸转了转磨红的手腕,控诉着沈霜寒不收敛的力气,看见皮卡上躺着的伤患后又丢下人朝他们走去。
林让靠着栏杆,低头看车下同杨沁雅玩闹的熊崽,郁闷道:“我们和大熊殊死搏斗,你们竟然和熊崽嘻嘻哈哈。”
祝安逸正在给他接骨,笑道:“天将降大任啦。”
林让肉麻兮兮地靠到祝安逸身上,痞里痞气道:“还是小祝关心哥,没白疼你。”刚找到舒服姿势侧躺下时,耳朵突然被人揪住,林让嗷嗷直叫地拍开那只手。
“我们两一起去的。”罪魁祸“手”沈霜寒幽灵似的从两人身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