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之前跟巫菟的对话。
他想,如果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能够明白自己的心,自己对巫长祝的心,那也太孬了,那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不愿去想,自欺欺人,可,可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明白了就是明白了,开窍了就是开窍了,他对巫长祝不是依赖,不是崇拜,是炽热纯粹的爱恋。
他想,他爱上巫长祝了,还不是一般的爱,是很爱很爱。
又是安安静静的一夜。
阴无渡顶着个鸡窝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后眼都没睁开,就去卫生间了。
赵有等人起初还以为阴无渡是尿急,可没听见来自人体的水声,反而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动静,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然后就像老妈子似的将巫长祝从上铺扶下来,其实很明显巫长祝并不需要,但还是将手搭在了阴无渡的手上。
赵有等人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进卫生间只见巫长祝的漱口杯里已经装好自来水,牙刷上的牙膏也给挤好了。
赵有打着哈哈道:“阿渡哥,我大学时见过追人最舔的狗都没你这么殷勤的。”
阴无渡顿时横了他一眼,张嘴就喷,“胡说什么呢!他有洁癖!”
阴无渡嘴里的白色牙膏泡沫喷了赵有一脸……
赵有嫌弃地将脸洗净,“好吧好吧,虽然确实看得出长祝哥挺讲究的。”
巫长祝没发表任何感言,洗完就出去了。
阴无渡走前勒着赵有的脖子,“一天到晚有脑子琢磨别人还不如想想副本。”
赵有讨饶道:“知道了知道了!哥,哥!我错了!”
阴无渡将人放开,哼着小曲便走了。
杜宁在一旁小声道:“阴无渡的心情似乎很好。”
赵有点点头,他也是看出了阴无渡心情好才敢说这话的。
只不过今天阴无渡等人出门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其他三个玩家。
金新的状态看起来还蛮不错的,就是章远跟金新身旁的那个人眼下的乌青都很重,如果这两人非要一较高下,那肯定是章远的面色更差更憔悴——面色血白,眼窝深陷,嘴唇还在不停蠕动,也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干嘛。
金新阴阳怪气道:“不错啊,人多果然力量大,上面的办公室可被你们解的只剩下最后一间了。”
阴无渡哼笑道:“关你屁事,你有本事你去开啊,这下没有精神病人给你试门,你还敢去吗?”
金新也没生气,只是阴恻恻笑道:“有你求我的时候,年轻人有点本事就忘了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心高气傲,不知死活。”
“总比倚老卖老强。”
金新没有继续接话了,只是跟着另一个队友走了。
而章远则比刚来的时候更加谨慎,一溜烟地也不见了。
巫菟启声道:“章远有些不对劲啊。”
阴无渡才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样呢,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巫长祝的身上。
巫菟一看这个痴汉就无语!
能不能在祭司大人在的情况下启动一下大脑!
赵有也有这种感觉,“我也觉得,这章远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虽然没有合群但也挺像个正常人的。”
巫长祝转头看着赵有道:“你说什么?”
赵有惶恐道:“我说第一一天……”
“不是这句。”
赵有就像被家长抽问问题的小孩,对题目毫无把握,心虚结巴。
杜宁淡淡道:“他说章远像个正常人。”
赵有这个学渣感激地看着杜宁这个学霸。
巫长祝沉默地点点头。
赵有纳闷道:“怎么了?”
阴无渡道:“换句话来说,他越来越不正常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
赵有惊道:“他疯了啊?”
阴无渡耸肩将手摊开道:“不清楚,不过目前看起来他还有点理智,不然疯了的人就不是他那副样子了。”
几人一起下楼,对于章远到底是疯还是没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今日吃完早餐后几人又来到了六楼。
六楼依旧空荡荡阴森森的,并没有人上来。
赵有道:“那个金新难道打算放弃这里的线索了吗?”
几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巫菟分析道:“如果我是金新我肯定不来了,首先第一间房的线索他已经获得了,第二三四间房的线索应该不会相差很多,外加没人帮他试门,他可只有一条命,自然比起这些线索想别的办法或者苟到最后一样可以出去。”
赵有的小脸苦愁苦愁的,幸好他遇上了阴无渡他们……
众人来到院长门前。
由于昨日阴无渡等人都已经开过门了,现在只剩下巫长祝跟杜宁二人没有上前了。
没人说话,因为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这里的人很明显都是跟巫长祝的关系更好,而且他也是这里的最强大脑,其实从各种理性的角度来说杜宁试门是最合适的,但这样一来就有失公平,并且不太道德。